2009年4月24日星期五

茶思

茶博城地处麦地中心地段,惠州商业的黄金地。夜晚,灯火通明,几十家商铺的玻璃墙透露着茶文化的辉煌,喷水池上巨大的茶壶和垒高的三个茶杯尽显宏伟。水从高高的壶嘴喷出,倒向茶杯,水满而溢,水花四溅。

茶很高深,让外行心生敬意。渊源的历史,博大的文化,可以延伸很多话题。

茶很微妙,一杯茶水彷佛可以说尽人生,一片茶叶似乎能感悟人情。高谈阔论,或者家常闲话,只不过是借茶发挥。

坦白地说,茶铺主人灵巧的手艺,为客人泡出的一壶香茗,朋友们尝茶,闻香,观汤,品味,让我略显紧张,生怕高雅的茶艺术容不下笨拙、粗野的我。

“感觉怎样?”

“不知道。不敢说。我不懂。”

“怕什么。有什么说什么。”

是呀,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。不需要卑微,也不要要做作。

茶也可以很简单的。一个茶盅,撒上一点铁观音,一整天不换,大口大口地喝,乡下老人依然益寿。破旧的桌子上简陋的茶具,廉价的粗茶,一样可以茶香满屋,高朋满座,聊以为乐。

可事实上,茶并不简单。现代人品茶,早已附属了很多文化和社会的意义。茶之所以能形成品牌、档次,往往是喝茶的人在寻求一种象征。茶就像一个符号,传递地位、身份、个性、品味的符号。喝茶不仅仅是满足人的基本需要,也成就了现代人社会交流的过程。林语堂曾说:“茶是象征着尘世的纯洁的了。”在被商业层层包装着的茶叶,如何能保持茶的淡泊、纯洁的精髓?一尝人间好茶,还是凸现尊贵?这些都是“人”的问题。

茶既可以是大雅,亦可以是大俗。大雅大俗无关乎人品是否如茶淡,是否甘香芳醇。

《红楼梦》中,女道人妙玉用贮存了五年的梅花雪水沏茶,招待贵客黛玉、宝钗和宝玉。连茶具也是玉质的珍宝。那是离我远远的想象。乡村野里,质朴的农人用粗糙黝黑的双手倒茶,也许是普通的铁观音,也许是特有的客家擂茶。那是我的现实生活。最重要的事,茶沟通着人心。

最高价的茶曾经出现过每公斤万元以上的市价。物以稀为贵。愚人却认为,最珍贵的是,茶一样的友人,茶一样的人生。

2009年4月1日星期三

给卫生巾一个黑色胶袋?

人们使用黑色胶袋有几个理由。不喜欢别人看见自己的私有物品,故意让贵重的财物显得卑微而安全,还有是因为里面装着不光彩的物品。


今天早晨我到某百货店买卫生巾,付款时,收银的大婶欲给我拿袋子,我说:不用了。因为我可以直接丢到包包里。大婶似乎听不见,拿出一个黑色小胶袋,我大声说,不用袋子!我伸出手想拿我的商品时,大婶貌似有点生气了,说:这个要用黑色袋子装的!装好打了结才给我找零。

我无语。走出百货店前,我还是解开那个让我及其生厌的“遮羞袋”丢到货架上,没回头就走。

在高中,住校学生不用挎包,女生在校内商店买卫生巾需要一个袋子。那时我拎着一个小黑袋回宿舍,觉得这样,是分明地暗示我买了不见得人的东西,因为其它商品都是用透明胶袋。在都是成人的大学里,女生再不需要顾及身旁有男生或收银员是男生,也不需要黑色袋子,至少我可以拒绝黑色袋子。大超市更没有配备女性卫生巾专用黑色袋。

执意给卫生巾一个黑色袋子的妇人,其实也无可责怪。我的上一代和上上一代,女性月经通常被代称为“肮脏的东西”。我们知道,以后不会再有这个说法了。